梁冰冰乍一看確實是跟以往沒什么區別,衣著光鮮,人也天生麗質,恨不能精致到頭發絲,但她的心情哪里會真得有表現出來的這么好。“謝謝。”水杯伴隨著她道謝的話音不住顫抖,險些將最上面一層潑出來,幸好安檀及時搭了把手幫忙扶住,這才沒打濕她的衣服。容宴西見到這一幕,知道有些話是自己這個男人在場時無法說出口的,主動表示:“我出去打電話溝通一下情況。”門被輕輕帶上了。安檀溫聲問:“你要去看看他嗎?”程前還在醫院太平間里躺著,在梁冰冰到來之前,他們沒有擅作主張的安排任何事,只把損壞的手機送去維修了。梁冰冰嘴唇翕動,面色慘白到了唇膏和粉底都無法營造出好氣色的地步,她想說點什么,可第一反應卻是先呼了口氣,乍一聽幾乎像在哽咽。“你想哭就哭吧,有些情緒要是一直憋在心里,是會憋出病來的。”安檀很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當初我爸爸突然離世,我接受不了現實,也是忍著不哭,但后來發現忍著不哭并不會把悲傷壓下去,反倒有可能釀出苦酒,等到繃不住了,淚落得比之前還洶涌,你現在的心情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