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靜得怕人,就連風吹動文件紙頁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容宴西拉著安檀在旁邊坐下,然后一五一十的把他暫時瞞著她的事說了個明白,不失歉疚的表示:“我沒想一直瞞著你,只是怕你失望,而且你這陣子在醫院很忙,我怕影響到你的工作?!?br/>相比于他的工作,安檀的工作顯然是更不能受打擾的,她稍有不慎就可能影響到一條小生命乃至一個家庭的未來。安檀如今時常跟他閑聊,難免會說起工作上的事,聞言原本的不解都淡去了。“你考慮得倒是細致?!彼晳T了凡事都靠自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這樣有人幫著安排她顧不上考慮,或者不得不暫時推后考慮的事的滋味了。父親去世后,她就成了家里的一堵墻,哪里有墻去依靠別人的。可安檀捫心自問,她畢竟不是真變成了墻,而人到底是會累的,在經歷過緊鑼密鼓的手術、值班和跟制定醫療方案有關的會議后,實在是累得快要沒心思去想梁冰冰的事了。“梁小姐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結合她打給我的這通電話,恐怕是真得遇到了非離開不可的急事,只要不是跟陳焱有關就好。對了,這是她方才聯系我時用的號碼,你可以讓人查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