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的勇氣仿佛在方才的問句里用光了，她沒再說話，而是動作極輕的點了點頭，一雙黑得很純粹的眼睛就抬起來盯著段艾晴瞧。

看起來就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

段艾晴的個性里很有一點類似于男孩子的中性氣質，這讓她尤其受不了有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受委屈，連原因都沒再問，就答應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們要去洗手間，陸知節和沈舟是不便跟著的，只好就留在校園里的林蔭道旁等著。

氣氛忽然間變得生硬冷淡起來。

沈舟素來話少，跟陸知節禮節性的打過招呼就低頭看起了手機，沒覺得有任何不自在，倒是陸知節雙手要拄拐，除了聊天外根本無事可做，偏偏又是個閑不住的，開始主動跟他搭上話。

陸知節挑了個比較關心的問題作為開場白：“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段氏考察？到時候一起去的話不如加個微信？”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決定先想辦法了解沈舟一下再說。

沈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欲言又止的說：“不如我先扶你找個地方坐下吧，你這樣拿手機的話，有可能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