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中,陸知節一直是個膽大妄為的性子,跟她很合得來,只是有些太粗枝大葉來,說好聽點是心大,說難聽點是馬虎。“沒想到你會選擇當建筑設計師,我記得你雖然學過繪畫,但一直是走得文化課的路子,而且成績很不錯。”畢竟是共同度過了差不多整個中學時代的朋友,段艾晴對跟他有關的事記得頗為清楚。陸知節還有幾分宿醉的心情登時晴朗得跟今天的日光一樣,他笑嘻嘻的說:“你就別夸我了,我成績再好能跟你比么?之前忘了問了,你在北大讀的哪個專業?”出國這些年,他有意斷了跟國內的一切聯系,并不知道后來發生的事,還以為憑段艾晴的成績,拿到保送名額是輕而易舉的事。回應他的是一陣不尋常的沉默。陸知節只是心大了點,但卻一點也不傻,這時便放緩了話音,猶猶豫豫的問:“你后來是不是發揮的……不太好?”段艾晴深呼吸一口,恢復了笑容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你不要總問我了,講講自己的事吧,如果是離開太久,忘了要怎么找房子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容氏附近有不少新蓋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