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在幽暗中待久了的人來說,太過燦爛的陽光反倒會讓他感到刺目。容易是真太陽,可她高懸天上,怎么可能是他一個人的光?既然注定得不到,那他寧可從一開始就不給自己希望。失去的滋味他從小到大嘗得夠多了,不想再嘗了。顧歸帆注意到了在容易向他奔來的那一刻,院子里其他客人復雜的目光,他們都知道容易的身份,見容家大小姐對一個面生的男孩這么熱情,難免會忍不住想要多打量他。他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對容易保持著應有的距離說:“你沒跟家里人一起么?”容易沒察覺到他的反常,仍舊笑著說:“他們已經在里面了,我們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