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外,于向念抬頭看了眼天空。今晚的夜空烏云密布,沒有一點星光,一彎新月發著微弱的光,在烏云里時進時出。冬菊扶著于向念的胳膊,“嫂子,你慢些。”于向念似是抱怨的說:“今晚可真黑。”冬菊說:“估計下半夜要來雨,田里的莊稼都等著這場雨呢!”平縣這地方少雨干旱,于向念是知道的。她來這里這么久了,都還沒下過一場雨。于向念附和的說:“怪不得呢。”“你們那里雨水多嗎?”冬菊問。“挺多的。”冬菊攙扶著于向念,兩個女人一路小聲的聊著。董興旺喝了酒,心里毛焦火辣的,就想動手發泄一頓。他用僅剩的一點清醒控制著自己,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等會兒,等會兒,等會兒狠狠的打!董興旺攥緊拳頭,一晃一晃的朝前走去。冬菊家里。于向念他們三人剛走出院場,程景默便抬起了頭。那雙剛才還醉的迷蒙的眼睛,不見半分醉意。冬菊娘一邊用拳頭捶著膝蓋,一邊批評說:“撿娃啊,你這可要不得,你媳婦跟你一起來的,怎么能讓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