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于向陽離開后,屋里又恢復了凝固的氣氛。溫秋寧不想講話。她在心里責怪溫琴,不好好找個男人過日子,做出這種被世人嘲諷的事。這個念頭從她懂事起就沒有冒出來過,今天居然冒出來了。不過,她更恨的是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她和溫琴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帶來的。溫琴也一直沒有講話,她愧對女兒,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一直到躺在床上,黑暗中,溫秋寧問:“媽,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寂靜的夜里,這句平常聲音的話像是一聲炸雷,炸的溫琴耳鳴。小時候,溫秋寧曾無數次的問過溫琴,她怎么沒有爹?每次問到這個問題,溫琴都會傷心的抱著她哭。后來,溫秋寧稍微長大了些,就再也沒問過這個問題了。今天,她又突然問起,用的人稱只是那個男人。等不到德溫琴的回答,溫秋寧又說:“我已經這么大了,即便是個殺人犯,我也能接受。”溫琴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好半晌她才說:“是媽媽犯錯了。”“你一個人犯錯就能生下我嗎?”溫秋寧的聲音平靜如水,“這么一個負心的男人,你還要維護他什么?”“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來到這個世上,難道連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利都沒有嗎?”溫琴說:“你就當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