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蕭煜軒雖然得了東離帝的命令，徹查這件事，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制藥作坊，所以一直卡在這里。

眼見得好像阿音的預言已經隱隱有奏效的樣子，如果旱災加戰爭，那對于東離來說，還真的是滅頂之災。

也難怪南樾計劃了十年，果然是大動作。

真的沒想到啊，他們有這樣的耐心。

顧亦寧都忍不住要佩服起他們來，而且顯然南堂筠應該就是專門為了這個計劃而訓練出來的。

她不懂武功，但懂玄術，就因為這個得到了重點培養。

在前世，顧亦寧遇到的玄學大師都是世外高人，如果不是兩樣都精通，根本一般也不會收進組織，因為既然當特工，那自保能力肯定是必須的。

特工里面會玄學的不多，就算是學了玄術也學不精，這一點，顧亦寧是很清楚的。

玄學要出世學，特工本身是個入世的職業，所以兩者結合根本學不好。

所以東離一定還有南樾的玄學高人，應該跟宋玄章一樣，是他們請來的外援。

現在他們重點就要放在這兩件事上，必須一起解決，缺一樣都不行，漏了一個，都會給東離的以后留下很大的隱患。

“南樾邊境暫時沒有囤兵的動作，看來他們這么早把南堂筠送過來，是想要一年半載之后再開戰的。”顧亦寧分析，“只是他們可能不知道，只要有人體內有一點點病變，我就能查出來，把他們的計劃暴露了，他們也沒有料到阿音可以看到鬼娃娃。”

計劃提前至少半年暴露了，這大概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吧？

“我們現在多了至少半年時間排兵布陣，你打算怎么做？”顧亦寧盯著蕭煜軒，“開戰嗎？”

“東離和南樾都是大國，一旦開戰，一定勞民傷財。”蕭煜軒沉吟半晌，嘆口氣，“不然這些年，父皇也不會一直留著曹家，為的就是震懾南樾。”

顧亦寧點點頭，不管任何時代，兩個大國一旦開戰，都無異于世界大戰，遭殃的都是老百姓，其他國家也會被波及，簡直就是整個人類的大災難。

“那就是不能讓這場戰爭發生。”顧亦寧點點頭，她倒是也同意和平解決這件事。

但如果不讓南樾吃點虧，他們很可能還會有下一個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

以他們的搞事能力，肯定是不會罷手的。

“解毒丸的事可以從源頭解決，但是天災這件事，可能需要找一些天師做反制。”蕭煜軒提出接下來半年要做的事，“源頭都還需要找。”

“聽上去挺忙的。”顧亦寧點點頭，給他夾菜，“不過要好好吃飯，你可是真的算大病初愈。”

“不是有你嗎？”蕭煜軒倒是不在意，“你說的，只要有一點點生病的苗頭，你立刻就能查出來。”

“這倒也是，但你不能有恃無恐。”顧亦寧瞪他一眼，“總有個看不到的時候。”

“我會注意的，你放心，我會愛惜自己的，我的命可是你救回來的。”蕭煜軒拉住她的手，“我的命是你的，你的東西，我自然會珍惜。”

顧亦寧略安心。

“不過太子真的什么都不管嗎？”顧亦寧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他畢竟是儲君，不應該讓他多多建功立業嗎？”

蕭煜軒笑：“他忙著培植暗中的勢力，之前京都之中的事都是他在做，手上還有不少朝中大臣的把柄，只管將事情交給別人做，不影響他的地位。”

“這倒真是為君之道啊。”顧亦寧皺眉，“父皇到底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怎么就不好好教他真正的治國之道？”

蕭煜軒冷哼一聲：“你都說父皇是從不受寵的皇子爬上這個位置的，你覺得他從小學過什么為君之道嗎？”

這……

她居然沒想到這一點。

“東離現在沒有亡國，還真是因為東離本身命大。”顧亦寧扶額。

“還有曹家沒有反叛之心。”蕭煜軒加一句。

這倒還真是。

“父皇的幾個兄弟，確實不爭氣，一個不如一個。”蕭煜軒又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