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大軍已經在邊境悄無聲息地準備起來，如果真的要打，也應該是東離先發制人。

至于顧亦寧，最近累得很，一直找南堂筠。

幾天下來，她每天回來倒頭就睡。

至于蕭煜軒，幾乎經常半夜回來，甚至徹夜不歸。

沒有比夜幕掩蓋下更容易暗查那些藥鋪和胭脂鋪了，顧亦寧知道他在查什么，還需要錢，去將那些逐漸流進達官顯貴鋪子里的解毒丸盡數買下來，再給他們換成別的藥。

皇上那邊不肯松口，他其實辦事有些拘束。

不過只是一時的，只要查到了制藥作坊和那些傀儡的始作俑者，就算皇上不松口，他們也有法子剿滅了。

現在主要是怕打草驚蛇。

但朝廷不撥款，買解毒丸的錢都是煜北王府自己貼的。

顧亦寧這時候不得不慶幸自己早早就開始賺錢，現在算不上富可敵國吧，但買點解毒丸還是夠的。

再說蕭煜軒那邊還有曹家支援，還有皇后娘娘的私庫。

這點錢暫時還動不了他們的根本。

但……皇上要動的，就是他們的根本。

顧亦寧很清楚，他的寵溺有毒。

嘴上說得一向很好聽，可實際的東西什么都沒有，連錢都要他們自己掏。

別問，問就是當沒聽到，軒兒來看父皇，父皇很高興，要錢我們下棋，要錢我們彈琴。

呵呵！！！

蕭煜軒不提了，反正等抄了制藥作坊，銀錢不會少，直接扣除辦公費用再交國庫就行了。

他不擔心，解毒丸是個賺錢的生意，但投入也不少，光藥材就都是好材料。

要花錢買藥材，肯定會有南樾送來的充足資金。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制藥作坊到底在哪里？

她可能得加快點速度了。

她一日三頓都開始在清風院吃上了。

對于她的頻繁到來，南堂筠無奈但沒法子，她是側妃，顧亦寧是正妃，別說是來清風院看她，就算是讓她天天去靜園請安也是沒問題的。

正妃每日親自到側妃院子里找她逛街吃飯，說到哪里去，別人家高門大院三妻四妾的妾室們怕是都要羨慕哭了。

可是這福氣……南堂筠真的不想要啊。

即使她訓練有素，可這煜北王妃日日過來，就是拉著她吃飯喝茶逛街，還給她買成堆的衣服首飾，聽上去都是一個很好的主母。

可是……那王妃沒事就愛拉著她的手，東摸西摸，每一次被牽起來，南堂筠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特別是煜北王妃看她的眼神，好似下一刻就恨不得把她剝光了似的。

她沒有受過這種訓練啊，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到底該怎么辦。

饒是她的心性已經被磨礪得很堅韌，不會輕易將情緒顯山露水，但實在是沒遇到過這種事，而且對方身份也壓她一頭，她都不好拒絕。

連綠綺都只能在晚上找她這個主子商議：“姑娘，這王妃日日都過來，連信息都要等著大晚上的傳遞給你，這樣下去，怕是要耽誤大事。”

南堂筠也頭疼：“我嫁入煜北王府之前，只以為自己會受到冷遇，總比去東宮伺候太子那個色胚強，到時候我在偏院待著，行事也方便，到時候真的有什么，就推給煜北王，聽說這煜北王深得東離帝寵愛，我覺得可以用上好幾次，誰知道煜北王爺沒見著，這煜北王妃這么難纏。”

綠綺也是一臉糾結，良久才開口：“奴婢總覺得……王妃怕不是看上姑娘了吧？”

“你才看出來？”南堂筠瞪她一眼，“你看她日日對著我……對著我上下其手的，眼神也色瞇瞇的，一看就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