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來了？”

抬起頭，司念掩飾住自己的不對勁，把慕凡勸回床上：“對了，你剛才想和我說什么？是為了什么事？”

“我只是想問你，你是不是非余凱不可。”

靠在床上，慕凡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落寞，剛才她接電話時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真的讓他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你身邊還有更合適的人，比如……我，你會不會考慮一下？”

沉默了一會兒，慕凡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不行，他不能太急躁了，否則會嚇到她，那樣就太不值得了。

“什、什么意思啊！”

司念猛地一愣，下意識地認為慕凡只是在開玩笑。

“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笑！”

拍了拍慕凡的肩膀，司念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小子，剛才應該只是在開玩笑吧？

慕凡的臉色突然變得僵硬，他真的快被氣得吐血了。

不好笑？

可不是么！

他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怎么會好笑？！

“我不舒服。”

慕凡忍不住大聲嚷嚷，氣呼呼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司念，以表達他此刻的憤怒與……挫敗。

挫敗，他真的快被司念打敗了！

一般來說，這種言外之意應該能聽懂吧？

怎么她的腦子就轉不過來呢？

慕凡哪里會懂，其實司念不是聽不懂，而是她下意識地拒絕這種可能性罷了，她把他當成了弟弟，如果突然摻雜進了其他的東西，她接受不了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

司念彎下腰，伸手摸了摸慕凡的額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還好，溫度總算降下來了。

“那你呢？”

慕凡轉過身來，生怕司念就這樣扔下他走了。

“等你睡著了我就走，安心睡吧。”

司念微笑著低聲安慰慕凡，他其實還是個沒長大的大男孩，一生病就這么依賴她。

慕凡深深地看了司念一眼，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終于還是選擇閉上了眼睛，心里一片苦澀。

他剛才的試探，她聽完之后反應那么大，真是讓他受打擊了！

算了，過幾天等他好好規劃規劃再說吧。

慕凡和司念那邊已經恢復了寧靜，而余凱這邊也同樣是一片祥和。

然而，余凱的內心卻有些微妙的變化，像是平靜的水面下涌動著暗流。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從事的職業讓他養成了習慣，也可能是之前執行的任務鍛煉了他的能力，余凱的警覺性和觀察力簡直強得驚人。

剛才他接電話的時候，從司念開口說出第一個字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但是，他并沒有追問她，只是默默地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