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廊下的椅子里,雙腿交疊,西裝褲熨燙得服帖舒適,皮鞋被擦拭得一塵不染。視線相交。她別過了視線。“水里太舒服了,我有點打瞌睡。”“是水里太舒服,還是昨晚熬夜沒睡著?”時思遙默住。祁深看著她白皙的后背,略微瞇了眸子。“應承禹說你挨了打,身上倒是沒見有傷。”時思遙沒應聲。祁深倒也不急。金屬打火機打開的聲音很清晰,應該是他點了根煙。時思遙趴在水池上,悶聲不語,耳朵卻是豎起來的。可半晌后,她卻沒聞到煙味,倒是有淡淡香氣。她悄悄轉頭,發現他正用一根金屬小物,撥動一旁竹質茶幾上香爐里的香。原來如此。祁深隨手把香著放下,略微抬眸,正捕捉到她偷偷看過來的眼神。時思遙本想快速轉頭,可一想,這行為有些蠢笨。她猶豫的功夫,祁深就看清了她鎖骨下的可怖淤青。他視線停留許久,淡淡道:“什么東西打的?”時思遙下意識用手遮蓋瘀傷,輕聲說:“撞在了桌子邊上。”祁深:“具體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