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不語。半晌后,他直起身,拿起刀叉的同時,悠悠道。“為你出氣是真的。”“不過,看他不爽也是真的。”時思遙動作頓了下。他剛剛才說過,只有拿周治學當情敵才會討厭他。他現在又說,的確看他不爽。哪怕她很清醒,也被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弄得心里酥酥的。她舔舔嘴巴,說:“那你下次再看到他,不用理會他了。”祁深看了她一眼。她依舊低著頭,悶聲說:“因為我已經不喜歡他了。”我喜歡的,是你。她示愛的方式并不高明,浸淫名利場多年的男人,怎會聽不明白。男人輕笑了聲,揉了下她的頭發,寵溺愛憐。“知道了。”時思遙也不知道這輕飄飄的幾個字代表什么,只是她當下正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溫柔里,所謂的“愛”,讓她沒辦法清醒地去辨認他的一言一行。從鳳鳴山莊出來,祁深還有事。分別時,祁深在她耳邊說:“晚上別跟朋友有約,我來接你,早點回家。”回家干什么,自然不用多說。時思遙紅著臉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