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年輕卻堅定的眼神里,梁赫野就好像在海上漂浮了多年的迷失之人,忽然看到了遠方的燈塔。所有的一切告訴他,這就是歸途了。他的心忽然定了。離開愛丁堡之前,那天上午,他帶著仲夏去了一處墓地。沒有花,也沒有任何禮物貢品。他只是去看了一眼,在片刻的駐足后,帶著仲夏離去,登上了去港城的飛機。旅途中,一切都沒變。他心情出奇開闊,下飛機時,仲夏抱著那只大大的哆啦美站在他身邊,跟地標一樣扎眼。梁家在港城有房子,知道他們要來,管家早就打掃好了。他們歇了兩天,第三天,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郁則南醒來后問到了梁赫野。“情況比我們預料得更差,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了。”梁赫野淡淡應了,說:“我今晚過去見他。”見他終于給準話,那邊松了口氣。天黑時分,梁赫野本打算獨自去一趟醫院,下樓時,仲夏已經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