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真是！”

“是那個因為賭博輸光了家產，怕被賭坊的人追債，卷錢出逃的劉志業嗎？”

食客點點頭，“可不是嘛，就是他！”

“我聽說啊，劉志業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都變賣了，連房子都偷偷賣了，帶著情婦逃跑了，一分錢都沒給兒子老婆留下！”

“天哪，這還是個人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據說，劉志業的老婆跟兒子，被房子的買家趕了出來，他們身無分文，還是劉夫人變賣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飾，才租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安置了下來。”

“可是啊，他們才搬過去沒多久，這劉夫人又得了急病，錢全部花光了，病還沒治好呢！”

食客憐憫地看了一眼劉獻，搖搖頭道：“大概啊，他是真的沒錢吃飯嘍！”

周圍的人聽了，也是一片嘆息。

攤上這么個爹，這少年也是可憐吶！

掌柜的聽完食客們的話，倒是也心軟了。

可是沒想到，剛才說話的女子再次開口說道：“那就更不能輕易饒過他了！”

姜慧艷冷眼瞧著劉獻道：“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父親是個賭徒，是個沒良心的人渣，生出來的兒子能是什么好貨色？”

“依我瞧啊，還是送到官府，讓官府嚴厲管教一番，長長記性的好！否則啊，早晚還是個為害街里禍害！”

“不要呀，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把我送官府啊！”

掌柜又動搖了，這一時也不知道該拿劉獻怎么辦。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

“這烤雞多少錢，我……”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眾人又聽到一個如銀鈴碰撞般，清澈動聽的聲音。

“這是怎么了，怎么都圍在這里？”

眾人聞聲瞧去，便瞧見一個長相美艷嬌俏的女子，跟一個英俊硬朗的男人站在門口。

兩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對珠聯璧合的玉人，那畫面倒是養眼得很。

可惜，李娟只注意到了陳掌柜跟劉獻，壓根兒沒注意站在門口的白子濯。

李娟擦著白子濯的肩膀，邁進了九云樓。

“哎呀！小姐，您來了！”

看見李娟，陳掌柜趕緊放開劉獻，朝李娟俯了俯身。

“陳掌柜，這是什么情況？”李娟又問了一遍。

陳掌柜趕緊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小子也是手快，我這就把烤雞往柜臺一放，轉頭跟人說句話的功夫，就被這小子得手了！”

“小的剛剛還在頭痛，到底該把這個臭小子怎么辦，正好兒小姐您來了，您說，到底該怎么辦？”

李娟看了一眼，抱著烤雞，癱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劉獻，仿佛自言自語道：“偷東西，確實不能就這么輕輕放過……”

“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同情心啊！”

說這話的是姜慧艷。

眾人：……

剛才是誰要陳掌柜將劉獻送官的，這怎么突然就轉變了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