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野絞盡腦汁，試圖尋找一個更加合適的理由，思前想后只有賣慘最靠譜，他深吸一口氣醞釀情緒，“我有一個不幸的童年......”

“再說下去我會讓你擁有一個不幸的成年。”蘇茉輕抬頭看著他。

季星野閉嘴了。

不知道季星野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又怎么舍得從實驗室出來了，但蘇茉總覺得和厲程昀脫不了干系。

他沒少幫厲程昀干這種沖鋒陷陣的事，最后還不是拉著厲程昀一起去。

這次出差的地點雖然選在了中東，但蘇家在那邊有認識的人，因此不太可能出事，蘇茉沒什么好擔心的。

季星野找不出理由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蘇姐，你就帶上我吧。”

“他給你什么好處了？”蘇茉見怪不怪。

季星野也不驚訝了，“不能說，但你要是帶上我絕對不會吃虧。咱倆這么多年了，我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嗎？”

宋遠洵收到暗示也立刻幫腔，“是啊，季哥辦事靠譜，帶上他必定能事半功倍。”

蘇茉輕輕睨了他一眼，“是嗎？”

“當然。”季星野點頭如搗蒜。

“既然這樣，那期末考試的卷子就交給你出題了，不要讓我失望哦。”蘇茉輕輕一笑，定了個時間，在季星野吃完題之后她得再檢查調整一遍。

季星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囫圇間險些咬到了舌頭。

在拒絕季星野請求的第二天，蘇茉不出意外的接到了厲程昀的電話。

厲程昀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邀請蘇茉去參觀他的工作室。

這件事蘇茉早在一個月前就答應了，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周五放學后，蘇茉拒絕了厲程昀來接的請求，自己開車去了工作室。

和上次相比工作室已經布置完全了，整體極富藝術浪漫氣息，像一個小型藝術館一樣。

工作室內陳列的畫、雕塑、陶藝等各種作品都出自厲程昀之手，排列也并非是按照類別，而是按照作品的整體協調性，讓人身心愉悅。

有幾幅畫蘇茉曾在厲程昀家里看過，沒想到也被送到工作室來了。但和其他畫不同的是，那幾幅畫都標著非賣品，被很好的保護在了玻璃罩里。

“很好看，開業日子定好了嗎？到時候我一定會來捧場。”蘇茉笑道。

明明語氣神態都沒變，但厲程昀莫名覺得蘇茉和他疏遠了兩分。

厲程昀點頭，“訂好了，下個月初八。”

樓下參觀完之后，兩人上樓去休息。

休息室的門開著，床上有幾分凌亂，被子甚至落了一個角在地上。

厲程昀不緊不慢的把門關上，又拿著陶瓷杯去接水。

“你晚上還在工作室睡？剛刷完漆沒多久有甲醛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得白血病。”蘇茉語氣急促，一臉的不贊同。

這件事她已經提過一次了，但很顯然厲程昀沒有放在心上。

“茉茉──”厲程昀放下水杯，發出清脆的響聲，“你好像有點關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