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源是霍宴的人，催眠這件事未必沒有他的指使。現在你拒絕了給霍氏注資，霍宴指不定有多氣，不知道會不會利用催眠做什么。方妃兒的事情是一個前車之鑒，意志力不堅定，神情恍惚的人很容易中招。”姜聽又提醒他。

“姜醫生，關心我啊？”

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姜聽就一陣無語。

虧她還擔心了好一陣，看商霆聿的情況應該是早已經知道，并且已經有應對之策了。

商霆聿意志堅定，能夠分清催眠營造的夢境和現實生活，真的在催眠過程中出事的概率極小。

但架不住霍宴和肖源使陰招。

姜聽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所以......你抽煙是為了提神，不讓自己被徹底催眠？”

“差不多吧，催眠時我都帶著孫杰一起的，不會出事。只是催眠室里有室內香薰，不是很好聞。”商霆聿搖頭。

催眠室內的環境都是精心布置的，里面一個小小的盆栽都在給病人下心理暗示，室內香薰自然不可能毫無用處。

香煙的味道掩蓋住了室內香薰的氣味，還能提神，一舉兩得，只是這個方法傷身。

姜聽笑起來露出兩個梨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所以你是在明知道自己胃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抽煙的是吧？”

商霆聿拿著杯子的手頓住，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話，“這......你也知道？”

姜聽睨了他一眼，“知道什么？知道你胃部腫瘤的手術是我主刀的？還是你現在又有胃潰瘍了？”

商霆聿只覺得頭皮發麻，“不是......我以后不抽了。”

“沒關系，你想抽就抽吧，這是你的自由。我在醫院工作了這么多年，不聽勸的例子見得多了。丈夫酗酒、抽煙，怎么勸都不聽，最后身體垮了，妻子帶著孩子改嫁，又是幸福的一家人。”

商霆聿莫名聽得頭皮發麻，看了一眼姜聽，又往身后看了一眼讀繪本的團團和圓圓，從兜里拿出打火機，扔在了茶幾上。

“不抽了。”

姜聽以前也不明白，怎么商霆聿堂堂S·P的總裁，不像別人家的總裁一樣鐘愛雪茄，而是喜歡抽小賣部百十來塊錢的紙煙，有時候甚至打火機都是小賣部那種一塊錢一個的。

后來突然有一天從市醫院路過，才想起市醫院外的小賣部賣的都是那種紙煙，打火機甚至買一包煙就贈一個。

“早該戒了，酒最好也別喝。抽空再去體檢，看看有沒有惡化。”姜聽把打火機拿過來，“這個我先替你保管著。”

“行。”商霆聿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又壓低了聲音，“團團圓圓也一起去檢查一下吧，我看圓圓最近身體恢復不錯，能盡早手術也方便恢復。”

文姨一直變著方兒的給兩個孩子做好吃的，營養均衡，現在團團都已經看不出早產的痕跡了，只是圓圓看著還是很小，但身體已經好很多了。

以往過冬時是姜聽最繁忙的時候，兩個孩子一旦感冒就很嚴重，甚至還要去醫院輸營養液。但這個冬天已經快過去了，兩個孩子一次都沒有感冒過。

姜聽深吐了一口濁氣，“我和杜欣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