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主動找容王,是因分開多年,歸來已物是人非。 還有他內心復雜的情緒。 感激容王為將軍做的,愧疚自己對將軍的付出不及他。 亦不忍見他病弱的樣子。 時煜手指摩挲著酒盞,將杜學義的話在心里過了一遍。 那日暗衛雖未能跟進風曉院,不知杜學義和衛清晏在里頭說了什么。 但以杜學義對衛清晏的態度,他很確定,衛清晏在杜學義面前是表明了身份的。 他亦仰頭將酒咽下,心頭有些泛酸。 笑道,“學義說的是,我們只看往后?!?br/> 他在心里將往后二字,重復了一遍。 今日這頓酒,是小晏吩咐的。 杜學義忙又替他滿上,“王爺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若是還如從前那般,他得悠著些。 時煜舉了舉酒杯,又是一口喝下,試探道,“學義覺著呢?” 目光似不經意掃了眼杜學義身邊的酒壇。 足足十壇。 這是沖著讓他喝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