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慕前輩，你別這樣！”

……

三個時辰后。

“嗚嗚嗚，慕前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人家真是看錯你了！”

房間內，林婉兒衣衫凌亂，蜷縮在床腳，雙手緊抱著膝蓋，淚眼婆娑，“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明明那么信任你！”

她似是一只受驚的小獸，濕紅的臉頰沾著幾縷發絲，看上去那般的楚楚可憐。

自己的清白，就這么交代出去了，還是一個馬上就要埋進土里的糟老頭子。

林婉兒一邊抽泣，一邊瞥向床邊的慕長歌，有憤怒，有羞恥，有失望。

慕長歌佝僂著身子，雙手拄著拐棍。

悄然運轉靈力，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無比蒼白，又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先別哭，查看下自身修為。”

他咳了幾聲，踉蹌著步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又牛飲了幾口水。

“咦！我怎么突破了！”

林婉兒驚喜地發現，她不但突破了修為，還直接達到了煉氣十階巔峰之境，隨時可嘗試突破筑基。

慕長歌嘆了口氣，“你體質特殊，尋常功法無法幫你突破瓶頸，我只好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幫你破解了體質。”

“從今以后，你就可以正常修煉了，倒是老夫為了幫你，晚節不保啊！”

他痛心疾首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膛，“你這丫頭知上進，懂禮貌，又有天資，老夫實在不忍心拒絕你。”

“更不忍你這樣的天驕就此埋沒，也就只好豁出我這把老骨頭，大不了招來罵名就是。”

他說得潸然淚下，“反正老夫已是沒幾年活頭，罵名又有何懼，就當是為你和宗門，做出最后一點貢獻好了。”

“小璃兒，我對不起你啊！”

慕長歌象征性地抹了幾把眼淚，“我這張老臉，怎么出去見人啊？”

“慕前輩，是我誤會你了。”

林婉兒下了床，看著他呼吸急促，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拄著拐杖的雙手顫抖不休，心中的內疚愈發強烈。

這副模樣哪里還有半點三個時辰里的精力充沛，分明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

“前輩，您不要緊吧，都怪我不好，不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她搖了搖慕長歌的胳膊，輕咬著下唇，“是我目光短淺了，看不出您的用意，甚至把您當成了壞人。”

前輩為了自己犧牲那么大，怎么還能怪他呢，實在太不應該了，他跟圣主感情那么好，做出了這樣的事該有多自責啊。

更何況慕前輩都累成什么樣了，人家支撐下來容易么，他真是太好了，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慕長歌搖了下頭，“我無妨，能幫你解決了問題就好。”

看看！

什么叫高人！

什么叫前輩！

高風亮節啊！

沒有慕前輩的自我犧牲，她哪來的修為突破，還是直入巔峰境。

倘若她知曉自己之所以能邁入煉氣十階巔峰，完全受益于自身的持續積累，不知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