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稷卿笑了起來。 “你當然不會走,你也走不了。想來挨這頓打,你也甘之如飴吧?” 他笑得惡劣。 似乎對她眼下的處境喜聞樂見。 林誠錄插話道:“這女人骨頭硬得很,打得站不起來,照樣不坑一聲。這樣的硬茬馴服起來才有趣。” 就跟騎馬似的,騎一匹溫順的馬不足為奇,馴服一匹烈馬,就很有意思了。 方晚葶無言,只靜靜跪著。 周稷卿喝了口茶,慢慢道:“林兄,你女兒呢,今日怎么不叫她出來?” 林誠錄是特意沒叫歲寧過來的。 今日歲寧脾性躁得很,萬一叫她出來,她反而惹惱了周大人,得不償失。 可既然周大人開了口,他可不敢拒絕。 “瞧我這腦子,”林誠錄吩咐下人,“去把二姑娘……” “周大人,”方晚葶急聲打斷了他的話,屏息道,“周大人,我的傷不重,今夜可以伺候大人。” 她抬起頭,撞進周稷卿戲謔的眼底。 她好像是池中魚,在他鼓掌之中,命脈也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掐死了她。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若不是專程來找她,便會去為難歲寧,她不得不主動來見他。 周稷卿對她勾一勾手指。 方晚葶便挪著膝蓋,跪到他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