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一回,太子的身子是極其不適。 血溶于水,又是最寄予厚望的兒子,皇帝自然分外擔心些。 半柱香后,御輦在東宮外落地,皇帝大步踏入東宮寢殿。 李玄澤已躺在床榻上,蓋好被褥沉沉睡去。 “怎么歇得這樣早。” “玄澤,父皇來看看你。” “玄澤?” 皇帝喊了許多聲,他仍是閉著雙眼,紋絲不動。 不對勁。 皇帝伸出手,拍了拍他俊秀的臉。太子膚白,就顯得很干凈。 然而哪怕皇帝上手拍了,太子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眉宇都不曾蹙一下。 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皇帝立刻聯想到先前,太子在侍寢宮女進來那一刻忽然睡去的事。 難道,那也不是裝的? “太子這是怎么回事?” 皇帝神情很凝重。 太子身子抱恙,這不是小事,這是頂天的大事。 山竹說:“回陛下,奴也不知,殿下近來每日都這樣,臨近戌時便必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