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臉已然酒多,紅得柿子似的,手里掂著空酒杯,還呵呵的笑。 太子當真是關心他,還管他酒是不是夠多了。 “不多,不多,還能喝!” 他再去摸酒壺,指尖剛觸及,軟軟栽倒在桌上。 李玄澤莫名感到渾身輕松。 得,醉倒了。 這聒噪的男人終于可以走了。 梁王妃安排侍從將許辰扶下去,笑說:“素聞永安侯世子愛喝酒,沒成想竟是這個酒量。” 李玄澤“嗯”了聲。 那家伙一貫如此,各種宴桌上,許辰喊喝酒喊得最歡,也是醉得最快,不出三杯酒倒。 旁人都在背地里笑他,又菜又愛喝。 林歲寧自覺不是喝酒那料子,大口喝了好幾杯茶。 離座時人還是暈乎乎的,走路有些飄,云里霧里似的。 她強行讓自己看不出異樣,早早起身告退。 這股酒勁兒,應該緩緩能好些。 可去藏書閣的路上,走到半路,她便雙腿疲軟的邁不動,往一旁的假山石靠去。 這一靠,她軟綿綿的坐到地上,抱著大石頭,臉枕在石頭上,渾身乏力得不想起了。 她抄的近路,此處在花圃深處,沒有侍從來來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