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寧推辭道:“還是你們來吧。” “我們大老粗,還是姑娘來吧。” 山竹是大男人,自然知道醉酒要催吐的道理。 可自己要是沒輕沒重的,明早肯定被殿下重罰,但這位姑娘就不同了,殿下一定不會怪罪這位林姑娘的。 林歲寧想著,這哪是大老粗啊,心眼兒多得很,這種事誰上手誰擔責。 要是沒人看見,她自己偷偷干了也就干了。 既然有人瞧見,她最好是拉人一起干,有事誰也不能撇干凈。 林歲寧說:“竹大人,我膽兒小,畏首畏尾的,便到眼下也沒能弄成。素聞竹大人機警驍勇,這點事兒定然不在話下。” 山竹還是說:“姑娘心細,此事姑娘來做為好,姑娘也不必畏懼,殿下最是仁善了。” 林歲寧心想,信你的鬼。 太子再仁善,那也是太子,一國儲君,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既然如此,不如請大夫來吧?” 山竹肉眼可見的猶豫了。 太子吩咐過,不必再因夜里昏誰一時尋太醫,豈能違抗? 李玄澤欲哭無淚的看著這兩人推來讓去,心眼兒吊到了嗓子口。 既然誰都不敢來摳他喉嚨,那就別摳了唄? 非得整這一出? 他看著像不吐就得死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