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的人是誰,是你的父親嗎?”聞映月抿緊唇,閉上眼,把腦袋埋進懷里,沒有回答。李玄澤問:“映月,你父親是不是叫你不要把事情往外說?”聞映月的兩只手胡亂的去抓,把被子抓起來蓋住自己。像個蝸牛似的躲在里頭。方晚葶直起身,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止不住顫抖。“算了吧,她還小,叫她回想這種事也的確殘忍,也或許是藥勁還沒過,畢竟吃了這么多天的藥。”反正人在東宮,不急于一時。出去后,方晚葶走得很快。“方姨。”李玄澤叫住她。方晚葶停步。“太子殿下放心。他們用周稷卿來要挾我,是錯估了我和周稷卿的感情,也低估了歲寧在我心中的位置。”“我救不了他,但我仍然盼著殿下找到他人,或許能給他個痛快,叫他少受點罪。”方晚葶抬頭,望向漸漸灰暗的天空,明暗交際之處,是一片絢爛的紅。“這人世對他來說,挺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