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軟軟的聲音落在他耳畔。 “肌膚之親”這四個字帶了點顫音,撓得他耳畔酥酥麻麻。 李玄澤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把她打橫抱起,往里間去。 “不能在這里。” 這扇門隨時會被冒冒失失的人推開。 李玄澤把她抱到里間,放在鋪了蠶絲軟墊的羅榻上。 這張榻是他以往看書看累了,用來小憩的,上頭沒放置矮幾,榻很寬,比她閨房的床寬。 他自認不是個君子。 盡管每一回在她沐浴時候,自覺閉了眼。 可在她身邊入睡之后的夢境里,常常是洞房花燭夜。 滿屋子的紅,大紅龍鳳雙燭,大紅幔帳,大紅錦緞被褥,還有她嫣紅的唇。 凝脂玉肌,雪山紅梅。 在他眼前緩緩綻放。 饜足醒來,他依然在她懷里,只是按在她胸口的是一雙毛茸茸的黃爪子。 而現在,不是夢境,她真真切切的就在他身下。 李玄澤順著她的玉臂,握住她的手,撥拂過她的青蔥玉指,緩緩與她十指相扣。 她另一只手緊緊抓著他玄色衣袍的襟邊,小鹿般的眼睛緊張的看著他,胸膛起伏得厲害。 “你是在心疼我,”李玄澤啞聲說,“還是孤注一擲,不想給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