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道是什么道
他在張寶山身上搜了搜,摸到防彈衣,臉色就有些難看,再摸出手槍、手銬和警官證,臉色登時大變,立馬跑了出去。
我立刻起身,悄悄跟在他身后。
方冠羽跑進偏殿后面的一間房,抓起桌上的座機撥號,一邊撥還一邊緊張地往窗外觀察。
電話很快就接通。
“師傅,來了伙金城的警察,六個人,都被我放翻了。現在沒外人?!?br/>
“先把東西放到地室里,魯家這邊辦宴我走不開,雖然貴重了些,可既然是老居士所贈,收著也沒有問題,你把東西看好了,等我回去處置?!?br/>
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渾厚沉穩,毫不慌張。
我不等他放下電話,便起身返回偏殿,靠著椅子裝昏。
方冠羽很快就回來了,拿著繩子,先把手槍、手銬和警官證都搜走,再用繩子一一捆了,然后一個個扛走。
我是倒數第三個被扛起來的。
方冠羽扛著我繞到三清殿后。
這還有個小殿,里面供的也是靈官。
推開靈官塑像,露出個入口。
從入口進入,是個面積足有四十多平的地下室。
雖然面積不小,但卻裝得挺滿。
靠東墻角一個半人高的圓缸,缸里都裝滿了濃稠的墨色液體,液體表面露著一顆沒有表皮有腦袋,血肉就那么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呈現出一種干死狀態,無遮無掩的眼珠偶爾會轉動一下,表明這并不是一個死物。
西墻邊上擺了一個長條的鐵鑄案子。
案上滿是黑褐色的干涸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