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的背后,是為了讓痛苦變得可見。先讓自己自我接納,再讓自己感覺到,自己是被接納的,并不是一個人,從而獲得自我認同。痛苦這件事,只有自己過去了,它才會真的過去。只有自己習慣了,不當回事了,不覺得痛了,它才不是痛苦。程野眺望孤兒院,唇邊揚起了苦笑。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里蔓延開。這里,和當年的扎營地,一比一還原。胸口,那本日記本緊緊地貼著。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當年的樣子似乎重新在他眼前浮現。原本的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這里雖然環境艱苦,但易守難攻,每天基本上沒有人受傷。忽然有一天,糧食斷了。沒人知道為什么,開始有人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發現四條隘口全被占領,出去攻打的隊友都死了。死傷越來越嚴重。敵人按住不動,他們只守住隘口,扣押糧食,不主動出擊。易守難攻,那就不攻。他們要把他們困死在這里。就這樣,因為通訊被切,糧食被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