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了處相對背風,雪地上隱約有些雜亂印記的洼地。 開始笨手笨腳地布置陷阱。 動作,實在是生疏得很。 手指,凍得像胡蘿卜,又僵又硬。 有好幾次,差點把好不容易搭起來的簡陋玩意兒,直接弄散架。 他圍著附近找到了兩個兔窩洞口,把那兩個鼠夾,巧妙地塞在附近的枯草和雪下。 又用棉線和樹枝,做了幾個歪歪扭扭,看著就懸乎的套索,下在了兔子洞口。 折騰了大半天。 才勉強弄好一個,怎么看都透著不靠譜氣息的機關。 身上撿來的家伙都用盡了。 做完這些,他已是筋疲力盡。 額頭的汗珠,剛冒出來,就被寒風凍成了冰碴子。 貼在皮膚上,又冷又麻。 他沒走,找了個能擋點風的枯樹根底下,蜷縮起身子。 一邊喘著粗氣,恢復體力。 一邊豎起耳朵,留意陷阱那邊的動靜。 身體里,那股時有時無的奇異感知,像水下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