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收獲,讓陸家那間灌風的土屋里,總算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肉香氣。 這是多年未有的光景。 屋子透風的地方,陸青山都收拾了一遍,窗洞也糊了,墻縫也封了。 每天一早,陸青山醒了就劈一通柴禾,把院里的棚子塞得滿滿的,土炕燒得暖暖的。 小雪蠟黃的小臉蛋,漸漸透出點血色,看著不再像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紙片人。 林月娥依舊話少,沉默得像塊石頭。 但她緊鎖的眉頭,似乎松開了那么一絲絲。 眉宇間那股子化不開的絕望,也淡了些許,偶爾會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 陸青山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單槍匹馬打獵,效率太低了。 更重要的是,關東山這片老林子,遠比他記憶中更加危險。 他需要一個幫手。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高大、憨厚的身影。 趙鐵柱。 前世的發小。 村里人背地里都叫他“鐵憨憨”。 人就像他的外號,身材高大得像堵墻,力氣大得嚇人,腦子卻不太靈光,有點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