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搖頭，“鳳鳴山。”

    “鳳鳴山？”贊進(jìn)不解，“可是豆綠——”

    “她記得不準(zhǔn)確也好，或者是我娘故意錯引也好，真正的地點(diǎn)隱藏在四句謠的第一句。”鳴山有鳳來。鳳鳴山。

    “這——山?jīng)]有洞。”不管多小的山，沙石洞總存在吧。

    “有洞。不過，我們從這里看不見。走，上去看看。”墨紫往丘上走去。

    即便是黑夜，只借火光就能看清四周。丘上無樹木，地面鋪軟草。這個丘就好像有人挖土沒地方放，隨意堆砌出來的。丘頂一個圓，能站上十幾個孩子玩游戲。

    也許弄錯了。贊進(jìn)這么想，卻沒有這么說，因?yàn)槟献鍪乱幌蛴邪盐铡?br/>
    “果然啊。”墨紫說完，牽馬下坡去了。

    贊進(jìn)看不出果然什么，但他的優(yōu)點(diǎn)就是問得少做得多，照跟不誤。

    丘下是個小池塘，以前似乎養(yǎng)魚的，還有幾個舊浮漂。月光下，水面起圈，魚吐泡泡。

    “猜猜這池塘的名字。”墨紫的心情很久沒這么悠閑了，好像來訪名勝古跡，踩下散步的足印。

    “不是魚塘么？”贊進(jìn)對武功秘籍之外的東西沒啥想象力。

    “寶鏡潭。”墨紫輕笑，如鈴悅耳，“有趣吧？一個小土丘取了山名，一個小池塘取了潭名，前人智慧，后人瞻仰。”

    贊進(jìn)覺得是有趣。

    “直到豆綠把四句謠想全了，我才終于確定沙石洞的位置。”她把馬背上的包袱卸下來，拿出一個橄欖形狀的鼓皮囊，脫掉布服，背在鯊皮衣上。

    贊進(jìn)知道她這是要下水，“我也去。”他的水性在臭魚的調(diào)教下好了很多。

    “你當(dāng)然要跟我去，我怕冒出水怪來。”帶他來，就是拉他下水。她把鯊皮衣和鼓皮囊遞過去，并囑咐，“還要穿腳蹼。”池塘淺，秘密深，要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