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日在宮門口，我已經(jīng)將話說得很明白了。”

“王爺以后也別再來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吧。”

沒說出一個字，她的心就要痛一分。

可她知道沒有結果的糾纏，對他們雙方都不好。

她說完，試圖掰開蕭恪緊緊扣在她腰間的雙手。

奈何蕭恪力氣大得出奇，任憑她怎么用力掙扎，蕭恪的手勁都不曾松開半分。

素月又氣又恨，發(fā)了狠一爪子撓向蕭恪流著血的手臂。

指甲抓進傷口的一瞬間，她清晰地聽到蕭恪痛苦的悶哼一聲，手臂卻箍得更緊了。

蕭恪眼底猩紅褪去兩分，帶著些許孩子氣的討好。

“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那你就用力掐，或者用匕首再劃兩道也行。”

甚至還握著素月另外一只手，用力抓進了他的傷口。

血肉外翻的傷口，被抓進去后，傷口瞬間又擴大了一圈，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染紅了素月的手。

“瘋子，瘋子！”

素月嚇得松開手，失聲尖叫。

蕭恪紫眸眼巴巴地看著她，驚慌地祈求。

“只要你能消氣，只要你不離開我，怎么樣都行，你說過我們要一輩子陪著彼此的，我們結過發(fā)的，素月，你忘了嗎？”

素月瞳孔微縮，那些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的記憶猝不及防又涌了上來。

那時候的她每次與蕭恪纏綿過后，就喜歡將他的發(fā)梢與自己的發(fā)梢系在一起，再打個結。

然后笑瞇瞇地托腮看著那個結，道：“結了發(fā)，我們就能一輩子陪著彼此了。”

其實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蕭恪，所以才只能在夜里通過結發(fā)這樣的小動作來滿足自己內(nèi)心片刻的綺麗幻想。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傻得可憐。

素月從回憶中回神，眸光逐漸冷靜下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素月早已經(jīng)忘記了，王爺以后也別再提了。”

蕭恪雙眸一瞇，“你忘了？你把我們的過去都忘了？”

素月咬牙，大聲道：“是，要一輩子陪著王爺?shù)模荒苁峭鯛數(shù)钠拮樱鯛斠呀?jīng)有了王妃，若再幾次三番來糾纏我，難免令人瞧不起。”

蕭恪皺眉，“什么妻子？什么王妃？哪兒來的王妃？”

素月冷笑，“王爺何必裝傻，我離開當日，正是王爺與宋姑娘的大婚，這才過了幾年，王爺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宋姑娘？”蕭恪皺眉沉思片刻，“你說宋明慧？”

素月抿著嘴冷笑不語。

蕭恪想起什么，目光驟然一亮，直勾勾看著素月。

“你是因為我要娶宋明慧才生氣離開我的嗎？”

素月一噎，沒有接話。

蕭恪眸子亮了亮，急切道：“可我根本就沒娶宋明慧，婚事取消了。”

沒娶宋明慧？

素月愣了下，脫口而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