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戰國·咒術界
夜幕降臨,禪院家再次迎來了一場十影法發起的拆遷。
禪院寂覺得自己真的不能離開林鯨,他走遠一點,那些家伙就敢去惡心林鯨,那是不是他外出久一點,他們就敢直接對林鯨下手?
林鯨在禪院寂眼里是柔軟溫暖圣潔的代名詞,是決不可被玷污的存在,那群心思骯臟自私自利的家伙在他看來連見一眼林鯨的資格都沒有,如果人要分個三六九等,那么這些家伙就是爛在泥里的東西!
禪院寂最后警告了這些人一次,心里仍舊是難壓怒火地走入院中。
天色暗了,院子里的石燈籠都被點亮,昏黃溫和的光照亮著青石板的道路,鋪地生長的草花幾乎將青石板以外的地面填滿,道路兩側的點地梅都已經朵朵綻放,在溫和的燈火照拂下猶如地上的繁星。
禪院寂的腳步卻沒有被這份美景拖沓分毫,很快就看見了坐在榕樹秋千上抱著烏鴉蛋發呆的女孩,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小跑過去。
聽見熟悉的輕而快的腳步聲,林鯨回過神,看見小跑到自己面前的禪院寂,將還未孵化的烏鴉蛋放回影子里,開心地跳下秋千第一時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回家!”
“我回來了。”禪院寂的煩躁一掃而空,隨著負面情緒被滌蕩,眉眼平和下來的他輕輕松松抱著林鯨的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并把人放回秋千上坐著,而后說起了自己去京都接到的委托。
“京都貴族的妾室疑似遭到詛咒或是被咒靈附體……聽上去真的好像平安京的陰陽師故事。”林鯨坐在秋千上悠哉游哉晃著不著地的雙腿,“只是妖怪變成了咒靈。”
“但都是人類自身的貪欲與自私引起的災禍。”禪院寂單手握著秋千的一邊繩子垂眸注視著林鯨,她只是這樣靜靜的坐在他身邊呼吸著就讓他感覺心情愉悅放松,不再去想那些復雜的人心與事端,“僅僅只是兩人之間的嫉妒心便足以讓一方對一方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個遭受到詛咒的妾室是個頗為受寵的,生下的兒子也聰慧伶俐,得丈夫信重,于是便被正室嫉妒記恨。
“阿寂以后肯定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吧。”林鯨知道這個世道對女性的壓迫,但她更了解禪院寂的脾性,“阿寂的話肯定不會另娶妾室。”
所以從根本上就解決了這種因為嫉妒產生的問題,一個好男人在一開始就不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受委屈受到心生怨恨,還在這一過程中美美隱身。
“雖然說這個有點早了。”禪院寂平靜道,“對于我而言,有鯨有足夠了。”
妻子什么的,在他看來也是個完全不必要的存在,他本就不想延續禪院家的血脈,哪怕是他自己的血脈。
一想到可能會有第三者插入他和林鯨之間的生活,禪院寂就犯惡心,甚至心生憎惡,不由自主地怨毒的想要對方去死。
所以禪院寂懂得那位正室為什么會那么想,甚至能夠理解她的情感,雖然目標和細究的原因并不太一樣的。
他已經接受了扭曲而病態的自己,但禪院寂也清楚他不愿意林鯨看到真正的自己、這個丑惡卻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