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去告狀啊？”她的聲音平穩而冷靜，“請問我該怎么做才能阻止你呢？不過我想提醒一句——試問這里哪一個正常的醫護人員會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呢？恐怕到頭來只會被認為是你臆想出來的吧。”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箭矢穿透了周雨竹的心臟，令其整個人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你……”她試圖開口反駁些什么，卻發現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除了這幾個簡單的字之外竟說不出更多話來。

    “哎呀哎呀~別這樣啦。”梁瑾玉似乎對于面前這幕有些不滿，眉頭微皺后卻又迅速舒展開，以一種極其輕松自如的態度繼續說道，“我說過好幾次了吧？只要你能夠稍微配合一點，事情就會簡單得多哦。為什么總是要自找麻煩呢？難道非要到這種地步你才肯清醒過來嗎？”

    聽到這些諷刺中帶著勸誡的話語，周雨竹冷冷地側過臉，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位對手，并未給予任何回應。

    或許在她看來，沉默才是此時最佳的選擇，畢竟相比于毫無勝算的言語爭執，不語則更顯得自己高高在上且不易對付。

    然而這樣的反應并沒有讓梁瑾玉感到半分意外，只見后者仍舊保持著那份淡然的態度，只是唇邊揚起的角度更高了些許。“還是那么倔強嗎？”

    話音剛落，下一秒只見她伸出手來直接抓住了一縷周雨竹的頭發，用力往后拉扯強迫其與自己目光相接。“回答我的問題——剛才我說的事情你聽明白了沒有？”

    突如其來的拉拽使周雨竹猛地吃痛，但她很快意識到掙扎無濟于事，只得顫顫巍巍地說出聲來：“過得不好…”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個字背后都夾雜著無奈與屈辱。

    得到了期望中的答案之后，梁瑾玉滿意地點點頭，緩緩松開了手指間緊攥著的秀發。“很好，這就對了嘛。”

    接著起身朝著洗手池走去，開始認真地清潔起自己的雙手，“這么久沒有洗澡應該已經很臟了吧？另外我還聽說這幾天里你不時會向周圍的醫護人員發起攻擊？

    你應該清楚這樣做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比如賠償損失費用。所以建議你自己主動些吧，好好清洗一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