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書卷氣特別濃，氣質也很儒雅。

    朱允炆看著眼前這個人，雖然帶著一股子書卷氣，但渾身上下又透著不一樣的味道。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披著一件龍袍。

    朱允炆心想，這絕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二哥朱允熥。再仔細一看，他覺得這人可能是靖難之役里的建文帝自己了。

    聽見朱允熥喊自己老二，朱允炆立刻注意到他，眼神里滿是警惕：“你是誰？怎么在這？還敢穿龍袍！”

    很快，朱允炆好像想起了什么，臉色變了：“你是燕王的人？”

    朱允熥笑著搖頭：“我不是朱棣的人，我是來幫你的。”

    朱允炆嚇壞了：“幫我？怎么幫？我叔父已經攻進來了，他還要怎樣？非要殺了我才肯停手？”

    朱允熥說：“我說了，我不是朱棣派來的，看你這樣子，是不是要逃？”

    “御書房確實有條通向城外的秘密通道，但你真想一輩子東躲西藏？”

    朱允炆震驚了，這個秘密只有他和去世的祖父知道。他結結巴巴地問：“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通道？”

    朱允熥笑道：“是我祖父告訴我的。”

    朱允炆疑惑地看著他：“你祖父？不可能。”

    朱允熥聳聳肩：“我沒騙你，你也沒資格讓我騙你。雖然你不認識我，但你看清我的臉，應該會有印象。”

    朱允炆皺眉盯著朱允熥的臉，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是誰？為什么我覺得見過你？”他喃喃自語，“我確定這是第一次見你。”

    朱允熥平靜地說：“想不起來了嗎？沒關系，我提醒你一下。”

    “朱允炆，你不記得了？你不是大明的合法繼承人，要是現在的我還活著，你以為你能當皇帝？”

    朱允炆心里轟的一聲，仿佛被雷劈中，記憶開始翻涌。他腦海里的那張臉和面前的朱允熥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