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審問
回來時,天亮了,急促的敲門聲,讓看守的人也沒好聲,“誰呀,誰……急什么,急啥呢……真是的……來了”看守慌忙去開門。門剛一開,王捕頭一個健步上去,給看門的一個大嘴巴子,打的看門的轉(zhuǎn)了三圈,頭蒙蒙的,不知道咋回事兒。幾個捕頭也懶得搭理他,直接押到大堂。等待他的是審問,這里是公正的司法機關,國法的尊嚴不可侵犯,凡是罪惡之人,難逃法網(wǎng),只是早晚的問題。
審訊的問題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兒戲。李捕頭徑直來到張大人的書房,張大人從李捕頭臉上已經(jīng)看出了答案。“抓住了?”張大人說。“回大人,抓住了……都等著你,看……”李捕頭說,自己是下屬,拿主意的是大人。反正也知道下一步就是審問犯人,這也是張大人的拿手好戲。一般的案子,都是羈押幾天,人證物證都有了,才開始審。這個案子,不僅特殊,而且有時間限制,何況是皇上親自過問的。不能有片刻馬虎,懈怠。
張大人換好官衣,戴好官帽,很威嚴,也很有大官的作派。人的氣質(zhì),不是看你身穿什么衣服的。作為官員的氣質(zhì),是長期從事這個工作,積累滲透浸染到骨子里面的,也不是你帶個官腔,吆五喝六,對下屬橫眉冷對千夫指,好像人家是你的女仆,沒一點起碼的尊重。除了芝麻小官,喜歡大排場,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個小官,穿衣服講究,走路講究,說話不講究,總覺得自己不得了,不可一世,其實是井底之蛙,頭頂也就井口那么大的天。像張大人這樣的高官,是體恤民情,愛護民眾,為老百姓做事的,也算一個清官,一個心有老百姓的好官。
在大堂之上,張大人威嚴的坐著,案子上一根沉香醒木,很重很重的。張大人彈咳一聲,清清嗓子,然后大聲說:“升堂……”聲音在整個大堂回響。下面齊刷刷的站著兩排衙役,都齊聲呼喊:“威武……威武……”張大人扔下一根簽,意思帶犯人。不時,犯人上官云祥帶到。張大人發(fā)話:“下跪何人?”上官云祥被兩個衙役按著,兩腿跪在地上,早已沒有了囂張氣焰了,像一只縮水的茄子,軟了吧唧的。衙役說:“大人問你的,快說……”上官云祥如同在夢里,嘴不當家的說:“上官……上官云祥。”“上官云祥,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如實招來,免得大刑伺候。”張大人說。“我,我……我不知道……”上官云祥有點懵,還沒弄清楚在哪兒,就在想師父的頭怎么回事,可能是嚇著了。“你個上官云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到現(xiàn)在了,還敢嘴硬,打五十大棍……”劈里啪啦,劈里啪啦……一陣大棍之后,上官云祥昏迷了。緊接著,一盆冷水沖下來,上官云祥打了個激靈,一下醒過來。“哎……哎……怎么回事,這是在哪?”上官云祥說,神情恍惚,再也沒有了過去的威風。“你可知道你在河間府的大堂,快,快……說來,你都干了多少壞事,喪盡天良的事。從實招來……”張大人再次發(fā)問。“我說,我說,我是,從哪說起呢?我以前和我?guī)煾冈诰湃A山,后來我自己偷著下山,在街頭賣藝,不曾想,有一次,一個叫吳道友的人,砸了我的場子,我那時年輕氣盛,不分青紅皂白,把他給打了。這一打,就認識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看我有點武藝,就隔三差五的找我,喝酒,打牌,逛窯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吳的師爺。青天大老爺,什么壞事都是吳道友干的,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啊。”上官云祥說道,想著說著,不敢說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