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平安，一定會。"

    林婭婭慘白的唇緊閉，努力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周時硯喉結艱難地滾動，又鼓勵她說：

    "還記得產檢時偷看的四維彩超嗎？就她攥著小拳頭沖你笑，醫生說是個活潑的小姑娘。"

    “愛笑的女孩兒運氣不會太差，小家伙一定會逢兇化吉，和三個哥哥一起整整齊齊回家的。”

    林婭婭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泛紅的眼尾，看著他領口還沾著方才濺到的初乳，看著他這兩天日夜操勞下巴新冒的胡茬：

    她不禁破涕為笑：

    "大叔現在好像邋遢鬼。"

    "嗯，邋遢鬼要永遠纏著婭婭。"

    他紅著眼，俯身親吻她汗濕的鬢角，鼻尖縈繞著淡淡奶香：

    "等寶寶們出院，你抱著小公主，我抱著你，謝女士和老周抱著三個小皮猴，我們去拍全家福好不好？"

    林婭婭癟著小嘴，憋住想哭的沖動，嘟囔道：

    “還要有奶奶，有周瑞，有茵茵，有蛋黃，還有哈里……”

    “我們都要整整齊齊的在一起，一起拍一張大大的，客廳墻壁那么大的全家福。”

    “好。”

    他低聲溫柔應道：“把整個周宅的墻壁，都釘上我們的全家福。”

    林婭婭流著淚點點頭：“……嗯。”

    陽光漫過監護室的防藍光窗簾時，謝淑樺終于帶著好消息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