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過繼別人的子侄
文盈尋出些筆墨來,那位新媳婦既會讀書,那定然是認識字的。
她在信奉上先是落了大公子的名頭,而后內里以自己的口吻書寫,先是將這件往事的前因后果交代明白,而后說明來信的意思,最后在單獨用一個黑色布包,將她準備的金器都裝起來。
一切準備好了,文盈便縮在娘親身邊,看著她坐針線活。
娘親的針線是一等一的好,但她的針線卻只是學到了九牛一毛,當初在張氏身邊伺候的時候,還被數落過,說她未曾學到娘親的半點長處。
原本娘親也是有意煉她的繡工,畢竟打定的主意是等她日后成親了,要自己繡嫁衣,可如今做了妾,嫁衣是用不上了,能用到繡工的地方,便是給夫君和未來的孩子做衣裳鞋襪。
南鏡拉著女兒的手細細看著,雖則女兒伺候人這么多年,但一雙手也算不得多難看,更不要說這將近一年一來的仔細養著,除非指頭上薄薄的繭子外,其他地方都很是白嫩。
“你的手生的好,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
文盈伸出右手來:“粗活是沒做什么,但細致活也是做了不少的,我這手上都生了薄繭了,也不知日后是會消下去,還是會越來越厚。”
南鏡撫了撫女兒的手,笑著道:“這個繭好,讀書人這里都是要生繭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突然問:“你現在的避子湯,還吃著嗎?”
其實被娘親問這種事,文盈的第一反應是羞,避子湯便是同床笫事是掛鉤的。
她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去看娘親面上神情:“已經停了。”
“那你月事可還準?”
文盈大抵明白了娘親是在問什么,也沒隱瞞,將自己難有孕的事說了出來。
南鏡垂下眸子來,手都僵硬了一瞬,稍稍緩和一下才繼續繡著帕子。
“唉,我一生未曾做過什么惡事,怎得偏偏叫你患了這么個病。”
文盈枕靠在娘親的肩上蹭了蹭:“怎得突然說這種話,這哪里能有你的過錯,子嗣靠緣,本就是強求不來,若真能隨意,我早就有弟弟妹妹了。”
南鏡捋了捋針尖:“叫你生下來就伺候人,這算什么好事?生你一個我本就后悔,哪里能生一堆出來,白白來這人世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