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彬轉(zhuǎn)頭查看，終于在角落里看見有一道影子蜷縮在那兒，悉悉索索的聲響不斷自那里發(fā)出，像是在自言自語。

    “菩薩非菩薩……菩薩乃菩薩……菩薩非菩薩……”

    譚文彬：“哥們兒，抽根香不？”

    聲音停止，那人轉(zhuǎn)過身，露出面容。

    見到它的模樣，譚文彬下意識(shí)咽了口唾沫，這人的臉是動(dòng)態(tài)的，鮮血不斷滾動(dòng)，像是夏天正在融化的雪糕。

    譚文彬：“哥們兒，有什么苦惱的事兒，跟我說說。”

    林書友有些詫異，交流這種事，居然能這么簡(jiǎn)單么？

    “嘩啦啦……”

    那人走了過來，確切的說，是流淌了過來，它來到譚文彬下方，站在血池中，說道：

    “菩薩不是菩薩，菩薩不是菩薩！”

    譚文彬：“那菩薩是誰？”

    “菩薩就是菩薩，菩薩就是菩薩！”

    林書友皺眉，怎么就只會(huì)這車轱轆話連軸轉(zhuǎn)？

    譚文彬忽然開口道：“哇，菩薩就在你身后！”

    那人馬上轉(zhuǎn)過身，對(duì)著身后跪伏下來，雙手合什：

    “啊！菩薩我有罪，菩薩我有罪！”

    譚文彬沉聲問道：“你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