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情不愿
且說楊戩力斬十大金烏之際,哪吒已然重生,還遠赴西天求得了靈瓏寶塔,滿腔憤恨的他一路緊追李靖不舍,直至五龍山,徑入文殊廣法天尊的仙府洞府。
洞外,文殊廣法天尊身著一襲素白道袍,身姿飄逸,仿若超脫三界五行,遺世而獨立,周身散發的超凡脫俗之氣,令周遭仿若仙氣氤氳。他面容平和,神色靜如止水,雙眸幽深似淵,仿若能一眼洞穿世間諸般因果。
清風徐來,天尊緩啟雙唇,聲線悠悠,空靈澄澈,恰似晨鐘暮鼓穿越悠悠時空,聲聲傳入哪吒耳中:“既如此,你便隨我進洞府吧。若你仍想動手,我也絕不阻攔。”
哪吒一襲紅衣烈烈,奪目耀眼,恰似晚霞燃遍天際,盡顯肆意張狂。他目光炯炯如炬,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逼視天尊,毫不猶豫,聲若洪鐘應道:“好,這可是你親口所言。”言罷,闊步前行,衣袂隨風烈烈舞動,仿若憤怒燃燒的赤炎,又似獵獵作響的戰旗,呼呼翻卷間宣泄著他內心洶涌的不甘與倔強,大步緊跟其后踏入洞府。
剛一入內,一股熱鬧之氣便如洶涌潮水般撲面而來。洞內,成排燭火搖曳閃爍,光影斑駁陸離,仿若一場盛大而神秘的光與影之舞盛大開場。太乙真人、燃燈道人皆端坐在列,寶相莊嚴神圣。金吒、木吒兄弟二人身姿挺拔如松,分立兩側,宛如守護洞府的威嚴戰神,目光冷峻堅毅,仿若能震懾一切邪祟鬼魅。
楊嬋、屠麻遼、殷素知也齊聚于此,或輕聲低語,神色間隱有憂色,仿若被陰云悄然籠罩。李靖則靜靜立于殷夫人身后,身姿略顯僵直,仿若背負千鈞重擔,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悄然藏于衣袖之下,恰似隱匿的驚濤駭浪,不經意間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忐忑。
哪吒一眼望見娘親,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橫沖直撞的身形陡然一僵,當場愣在原地,往昔的倔強與憤懣,剎那間仿若被強效定身咒禁錮,凝固在面龐之上,仿若時光都為此刻停駐。
殷夫人端坐于雕花梨木椅上,面容隱現薄怒,仿若春日平靜湖面被寒風驟起驚擾,泛起層層漣漪,打破了原有的靜謐安然。她朱唇輕啟,質問道:“哪吒,你為何不聽你爹解釋,便要對他痛下殺手?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娘親?”聲聲質問,于洞府內悠悠回蕩,字字仿若重錘,狠狠撞進哪吒心間,震得他心湖波瀾翻涌。
哪吒心下一驚,“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重重砸在冰冷石板之上,發出沉悶聲響,仿若直擊他自己的心尖。他惶恐道:“哪吒不敢,只是李靖他打碎孩兒金身,孩兒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
聲音略帶顫抖,眼眶微紅,往昔威風八面全然不見,唯留孩子在母親面前的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噙著,仿若堅守著最后的倔強。
殷夫人見狀,神色稍緩,恰似冰雪初融,涓涓細流潤澤心田,輕聲解釋:“哪吒,你誤會了。你爹此舉實是被逼無奈,他身邊潛藏著費仲尤渾的臥底。當時他本欲給你上香,奈何副將突然闖入,為保全李家上下,他才出此下策打碎你金身。看在娘的面子上,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邊說邊微微欠身,伸出手,輕柔地欲攙扶哪吒起身,眼中滿是慈愛疼惜,那微微顫抖的指尖,仿若帶著無盡母愛,似要撫平哪吒心中傷痛,仿若春日暖陽傾灑,暖徹心扉。
哪吒微微點頭,垂首道:“孩兒知曉了,娘所言,孩兒不敢不從。”此刻乖巧模樣,與平日的混世魔王仿若兩人,此刻的他,只是一個渴盼母親認可的孩子,仿若收起渾身鋒芒。
殷夫人面露欣慰,柔聲道:“真乖,果真是娘的好孩子。”
哪吒展顏一笑,帶著幾分討好,仿若偷了腥的俏皮貓兒:“嘻嘻,娘,孩兒特意前往西天如來佛祖釋迦牟尼處,為您求來一件法寶。”言罷,探手入貂皮囊,小心翼翼取出玲瓏寶塔,雙手恭敬呈給殷夫人。寶塔于燭光下熠熠生輝,光暈神秘莫測,每一道紋路仿若都鐫刻著歲月的傳奇,仿若承載西天神秘偉力。
太乙真人在旁,見狀故作嗔怪:“你這小子,為師教你滿身本領,贈予你諸多法寶,卻也不見你送一件法寶給為師。”輕撫胡須,眼中笑意盈盈,仿若被頑童逗樂的長輩,胡須隨笑聲微微顫動,更添詼諧,仿若一幅溫馨師徒畫卷。
哪吒眨了眨眼,笑嘻嘻回道:“師父您神通廣大,哪里還用得著這些?不像我娘,柔弱無依,正需法寶傍身。”
太乙真人無奈搖頭,不再言語,那模樣仿若在說“真拿你沒辦法”。殷夫人卻推辭道:“娘用不著,還是給你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