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的到來，無疑肯定了調(diào)整后的新方案。梁明勛還以為保護區(qū)的領(lǐng)導(dǎo)們都是保守派，能接受的都是那些過時的，中規(guī)中矩的東西，方案提交上去后，惴惴不安了好幾天，這時他終于長出了一口氣。“領(lǐng)導(dǎo)似乎對劉燕很感興趣，她究竟有什么打算呢？”重新收拾東西時，梁明勛忍不住想了起來：“她是擔心劉燕是省林科所，無法投入必要的精力嗎？”

    梁明勛那邊沒有什么事的時候，秦三娃又搞起了化妝偵查。可是，他往往還沒偵查幾天，就被丑女抓了差。丑女以前搞公益宣傳活動，基本上都是小陳把她往某個村子一放，然后單兵作戰(zhàn)。認識了秦三娃以后，她似乎沒辦法離開秦三娃了，只要有活動，就會拉上秦三娃。秦三娃對于丑女的抓差，倒沒什么抗拒的，反正是贖罪，化妝偵查和公益宣傳又有什么差別呢？隨著活動場次的增加，秦三娃對活動越來越熟悉。他又是個厚臉皮，能說會道的，漸漸地在丑女之外也闖出了自己的名堂。人們看到他就不停地喊“熊貓普查員”，希望他能說兩句怪話，引起一片笑聲。

    說的洋氣一點，秦三娃已經(jīng)為自己積攢了不少粉絲。

    “熊貓普查員”也因為他粉絲群體的不斷膨脹，叫得越來越響。

    秦三娃心里自然很高興，他已經(jīng)不是秦三娃了，他是他想贖罪的對象。帶著小軍未竟的事業(yè)，難以了卻的心愿，活躍在佛坪的各個村子里。

    “秦三娃，你發(fā)什么愣，趕緊發(fā)宣傳材料呀！”

    “洗衣粉，洗衣粉，趕緊給那位嬸子！”

    “哎呀，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

    ……

    最近幾天，秦三娃的表現(xiàn)很不佳。

    丑女總是看到他在走神，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其實，秦三娃是在想著劉燕。他并未意識到這就是喜歡，他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不和丑女一起忙活的時候，他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一和丑女接觸，他總會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想起了劉燕。特別的是上次開會時，劉燕仗義執(zhí)言，替他辯解的情形，秦三娃一遍又一遍回想著。

    “三娃，你是不是又在想千斤砸那案子？”活動間隙，丑女喝著水，打量著秦三娃，想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沒有，想起了別的。”秦三娃搖了搖頭。

    丑女給秦三娃塞了一瓶礦泉水，親昵地用肩膀頭撞了撞他的胳膊，又問：“那你到底在想什么？”秦三娃又搖了搖頭。

    丑女喝下一口水，恍如大悟：“你是不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這句話一出口，秦三娃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