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和尚方才有句話說得沒錯,果然是富貴多炎涼,骨肉多猜忌啊......” 江潯不曾回話,可盛帝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不僅未曾責怪,反而再次開了話頭。 “崇國公到底失了本分,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便讓他在詔獄過些日子吧。” 盛帝說著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沖江潯揮了揮手。 “回吧,回去替朕敲打敲打你那對父母,修直,他們不該成為你的瑕玷。” 江潯聞言,俯身拜別,“臣告退。” 身后腳步聲響起,沉穩一如既往。 結果這時,盛帝忽然意味不明地問了句:“修直,你是江潯嗎?” 江潯聞言腳步一頓,回身再拜,恭聲道:“臣是圣上之臣。” 盛帝:“......” “滾——” 江潯:“是。” 殿門打開。 安陽伯縮肩彎腰站在遠處,瞧見江潯背著光,全須全尾朝他走來,霎時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