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曉王爺在找什么,是這封信對嗎?” 趙懷朗聞言眸光一亮,當即將信從甄含宜手中抽走,可打開信封一看,里頭卻空空如也。 他先是一怔,隨即心頭火起,一把掐住甄含宜的下巴,咬牙道:“甄氏,你今日是瘋了不成?” 甄含宜只覺下頜一痛,不得不高高仰起頭來,此時淚水卻從眼角流下,滾進了云鬢里。 她深深望著趙懷朗,心里頭五味雜陳,卻還是鼓足勇氣,將心里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王爺,妾身婦道人家,久居內宅,所視不過庭院一方,確實不懂王爺的雄圖偉業、壯志豪情?!?br/> “但妾身卻知世有大道,王爺身為龍子,英武不凡,怎可因欲念而不擇手段,竟拋卻良知大義,行那通敵叛國之惡舉!” “此等行徑,上愧祖宗,下負黎民,置家國于水火,陷萬民于涂炭,實乃天理難容!” “今日王爺便是就此掐死妾身,妾身也絕不會交出那封信,只盼王爺及時醒悟,也莫要因此苛待了我兒元穆!” 話至此處,甄含宜已全然站不住了。 她右手緊緊攥住趙懷朗的袖子,此時雙眼緊閉,竟當真一副心甘情愿赴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