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就是傅昭寧自己都覺得有些訝異。 這么一個男人,她要是真治療過,那肯定是記得的,但她真的沒印象。 “你還懷疑我了?”她回頭看蕭瀾淵。 “不是懷疑——” 蕭瀾淵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情該怎么形容。 那個年輕男人已經快步來到了他們馬前。 他行了一禮,不亢不卑,先道了個歉。 “參見王爺,王妃。在下唐時蘊,剛才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外甥,小孩頑劣,言出無狀,還請王爺王妃見諒。” “唐時蘊?” 蕭瀾淵重復著這個名字,略有些耳熟。 “你來醫堂治療過?”傅昭寧對這個名字也耳熟,人也沒印象。 唐時蘊點了點頭,“當時家里著火,煙熏火燎,我臉上都是灰,只怕是看不清模樣,所以王妃不認得我。” 聽到他這么說,傅昭寧一下子就有印象了。 她恍然說,“原來是你啊。” “嗯?”蕭瀾淵往前微傾,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姿態顯得有點兒慵懶了—— 但其實是更酸了一點。 之前傅昭寧還說對他沒有什么印象呢,但現在說這一句“原來是你啊”的語氣,那分明就是印象深刻的。 “在下羞愧。”唐時蘊說完臉微微一紅,耳朵都跟著有點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