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濕漉漉的紙鶴卡在窗欞間,陸明取下展開,上面只有潦草的幾個字:\"七日后,塔開。\" 他轉頭看向床榻,白硯舟的睡顏依然緊鎖眉頭,右手無意識地搭在胸前傷口的位置,陸明輕嘆一聲,將紙條揉成一團。 晨光透過窗紙時,白硯舟的呼吸終于平穩下來,陸明活動了下僵硬的肩膀,發現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時被白硯舟攥在手中,他猶豫片刻,最終沒有抽回,只是輕輕拉過被子,蓋住了對方露在外面的手臂。 天剛蒙蒙亮,醫館后院傳來熬藥的咕嘟聲。 陸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這一宿他愣是沒合眼。 白硯舟的燒總算退了,這會兒睡得正沉,就是眉頭還皺著,像是在夢里也不得安生。 \"小伙子,喝口熱粥吧。\" 老大夫端著個粗瓷碗進來,碗邊還缺了個小口,\"守了一夜,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