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個問題……”蘇式微思考了一瞬才繼續開口：“我們都認定他的怨氣和學校有關。只要學校毀了，他就能平息怨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怨氣也不全是怨氣？”

    所有人都看向了蘇式微，專心聽她的猜測。

    蘇式微沒有直接說什么，反而說起了她自己的一件事：“我小時候很愛吃零食，尤其是以前學校小賣部賣的那種便宜辣條。

    “家里人卻不同意我吃，只要被發現一次偷吃就會被罰得很慘。

    “后來成年了自己搬出去一個人住，家里人已經管不著我了。

    “于是在搬出去的第一天，我就去買了很大一包辣條回去。”

    蘇式微停了下來，莫斯緊跟著問后續：“然后呢？不好吃了？”

    許昀汜目光重新放回那所學校：“你的意思是，那所學校是楊肅給自己買的‘辣條’。這其實是真假空間交織在一起的雙空間。”

    【未愿人許昀汜、蘇式微開啟該世界隱藏支線任務：美夢成真。】

    系統的聲音剛剛消散，地面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只一瞬間，以他們所在的三岔路口為起點，一道裂縫突然出現，像是被無形的刀刃分成了兩半。裂縫迅速向馬路兩邊蔓延，這地面就像干旱已久的土地，裂痕縱橫交錯，逐漸擴大。

    順著裂縫的方向看過去，遠處的學校開始坍塌，馬路上的學生，攤販似乎在無聲喊著什么。

    短短十幾秒鐘，剛剛鮮活的學校化為廢墟，直至看不到一點遺留的痕跡。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陌生的街道。

    街道兩旁逐漸浮現出各種店鋪：文具店、打印店、小吃攤……

    最后出現的是一所學校。

    學校的建筑不算很新，外墻許多漆都已經掉了，欄桿銹跡斑斑，校門口頂上的牌匾滿是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