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輕嗤了一聲，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你還真是聽話。”

    程慕?jīng)]有接話，只是固執(zhí)的站在原地，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沈奕的冷嘲熱諷。他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這時，沈奕忽然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扣住程慕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程慕皺起了眉頭，卻沒有使出動作反抗，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沈奕瞇起眼睛，盯著他的臉，嗓音低沉：“程慕，我發(fā)現(xiàn)你長得挺好看的。”

    程慕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掙扎。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丑。

    但他的臉，從來都不屬于自己。

    他是沈奕的人，他不能有自己的審美，也沒有屬于自己的衣服，甚至連容貌，也只需要符合“主人喜歡的樣子”就足夠了。

    所以他一直維持著低調(diào)的黑色著裝，從不讓自己在任何地方顯眼。

    可沈奕似乎并不滿意他的“隱匿”。

    “程慕。”沈奕忽然開口，語氣緩慢，“如果我讓你毀容，你會不會猶豫？”

    程慕渾身一僵直，有些驚訝但沒有表露出來，他低下頭，嗓音平靜：“不會。”

    沈奕挑眉，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哦？為什么？”

    程慕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我對您不需要臉。”

    沈奕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冰冷又玩味：“很好。”

    他松開手，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但你不需要自己毀容，因?yàn)檫t早有人會想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