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垣瞧見蘇小小，猶如瞧見了救星，丟下玩具就撲到了她腳邊。

    雖然嘴上沒有喊娘，但那眼神和動作，分明在說：娘，快救救我！

    “垣哥兒這是害羞了嗎？”于靈芝捂嘴偷笑。

    謝垣藏在蘇小小身后，露出半個腦袋看向于靈芝。

    蘇小小無奈笑道：“于姐姐，你就別逗他了。”

    于靈芝卻道：“他小小年紀就一副乖巧老成模樣，我逗他，也是為了釋放他孩童的天性。”

    蘇小小沒有當過父母，自然不懂這些。但聽于靈芝這般說，她倒是放在了心上。

    “于姐姐這般喜愛孩子，能有你這樣的母親，你孩子應該很快樂吧？”她說道。

    于靈芝笑容僵了僵，只是一瞬，又恢復過來，不過笑容有些勉強。

    “蘇妹妹，我曾經懷過一個孩子，不過他尚未出生，就被人害死了。”她平靜地說道。

    “對不起，于姐姐……我……”蘇小小很自責，沒有想到性格爽朗每天都笑容滿面的于靈芝，竟然有這樣的過往。

    于靈芝卻道：“不必自責，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后面我親自為孩子報了仇，開了這間酒樓。”

    雖然于靈芝闡述得風輕云淡，但蘇小小可以感覺到她提到報仇二字時，情緒有明顯波動。即便報了仇，她逝去的孩子也無法重生，她看似爽朗，實則內心一直很痛苦吧？

    她那么喜歡孩子，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今年也有九歲了。

    蘇小小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便倉促結束了這個話題，提起了自己之前借了她二十兩銀子的事情。

    “于姐姐，這是當初你借給我的二十兩銀子，現在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