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槐抬手掛斷電話,她知道劉媽是想把自己高燒的事告訴裴元洲,沒必要了。 “劉媽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拿藥。” “你這樣……” “回去吧,你還要掙錢養一大家子,不能因為我被辭了。”駱槐努力擠出一個笑來。 慘淡的笑容叫劉媽心疼不已。 “駱槐小姐,你說你這么懂事做什么,學悠悠小姐撒撒潑多好。” 不敢不懂事。 畢竟寄人籬下。 劉媽走了,門診排隊的人太多,駱槐不能霸占著位置,自己拿著藥方去窗口排隊。 身后跟著排來一個人,高大的影子朝她覆來,莫名的壓迫感。 駱槐更是頭疼欲裂,昏昏沉沉。 最終沒撐住往后一倒。 “艸,訛我呢!”一道低沉暴躁的嗓音響起。 …… 駱槐睜開眼睛,人已經躺在小小的病床上,手背插著針頭,四周都是打點滴的人和家屬。 她撐著身子起來,一個護士正好過來扶她坐起,“滴”一聲,量了個體溫。 “三十七點五,低燒,吃點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