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一個廣場前面,廣場上為了一圈紀念石碑。聞銘沿著石碑往里走,迎面有祭奠的來賓走出來,有人在議論:“怎么沒看見高處長?”“聽說昨天還在呢,勞累過度吧?”“哎,是的。辦白事確實是累人累心。”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時光穿梭一般回到那一夜——被姜昭昭從‘西華里’的小破房子里趕出來,他坐在輝騰里面,車窗外一伙嘈雜的人聲路過。聞銘大腦炸響,一瞬間停住了步伐,往回走。他跑起來。……姜雙長眠的這座墓園算不得體面,攤開來說,這里面,埋的人,大概生前都是窮人。草坪旺盛的幾乎沒過大腿,樹木和灌木瘋長,淅淅瀝瀝的小雨凝成珠,掛在她的睫毛上。這是姜雙去世五周年的忌日,和從前四年一樣,只有她一個人來。她無法對著冰冷的石頭說話,身單影只,垂手而立。“昭昭。是昭昭嗎?”身后,傳來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