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似乎已經失去了聽力，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母親消失的那一塊空地，除了一抹斜射的陽光之外，再無半點兒痕跡。

    “是你殺了我母親！我要殺了你！”

    他突然站起身來，沖著方晴猛撲過去，手上也不知何時長出了尖尖的手指甲，雖然不像鬼魂之間那樣刺骨，卻依然是十分生硬。

    方晴沒有來得及躲閃，被他一直在劃在自己的脖子上，頓時劃出了一道血痕，她用手摸了么，竟然是紅色的鮮血。

    “你沒事吧？小心一些，我來對付他。”

    魏央本來沒太在意，畢竟她可是鬼界的圣女，就算被人劃傷了也可以立刻痊愈，并不用如何去包扎治療。

    但是這一次卻不同凡響，她并沒有流出鬼神本應該的綠色濃血，而是烏泱泱的鮮血，兩人全都已經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方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從鬼市被滅以后，你是不是已經向人開始進化了？”

    魏央死死地盯著她，看她躲閃的眼神，便知道方晴一定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這件事情我們過會兒再說，但是現在，你先處理好張澤吧。”

    方晴故意躲避著他眼神的對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將事情全部說出來。

    “他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你快說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魏央說的的確沒錯，自從鬼世被滅掉之后，她和父親就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沒有自己穩定的居住地，當然也漸漸失去了本身所攜帶有的靈氣。

    方晴現在，除了鬼界圣姑的名號之外，基本上一點靈氣都沒了。

    整日跟著魏央在陽光下來回的救人治病，處理事情，他唯一一點兒的陽氣也被消耗殆盡。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由于他做鬼之時做了許多好事，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魂飛魄散，反而漸漸有了人一樣的軀體。

    “這么說來，你可以直接繞過投胎那一步，從鬼成為人類？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