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滿是褶皺的臉上，依舊淡淡笑著。

    姜碩輕吐出一口氣，也低聲笑笑。

    “老家伙，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

    “我還有退路呢，但此舉過后，伱可是徹底自斷生機了。”

    穆恩拄拐而笑，悠悠道：“你的先祖太虛神說過一句話。”

    “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大山。”

    “我本將死，稀罕這條殘命作甚？”

    “來吧，不要婆婆媽媽，拿出你太虛少宗主的氣勢來。”

    姜碩聞言愕了愕，倏而，心中一慰，抬目向前，袖擺一蕩。

    “那便來吧。”

    “我替你走完剩下的路。”

    “我那師姐還請你幫她找個住處，我出來再接她。”

    “不必記掛，小樓三層靈氣充裕，任她修煉。”

    姜碩不再說什么，闊步而動。

    老者頷首一笑，拄杖望著青年邁進古樹中浮出的虛門。

    沐雪伸了伸手指，張口欲言。

    張開了檀口，話語到了喉嚨，最終卻還是沉默下去，什么也沒說。